有清理。
这种矛盾,体现在一个人身上,再结合诸多细节……齐平总结道:
“所以,我们可以建立这样的一个人格画像。
郑怀恩此人,是个独居在外地的,四五十岁的文官,他在近期的精神高度紧张,导致夜不能寐,会时常整理自己的行李。
在失眠的长夜里,会去阅读儒家经典,会作画,但却很诡异地,将画稿丢掉了……”
洪娇娇陷入沉思。
伴随齐平的叙述,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景象:
寂静的深夜里,一个中年文官枯坐在桌前,与灯烛为伴,熏香也没法令他安然入眠。
他起身,来到床前,将刚好可以拎着走的箱子抬起,打开,一遍遍整理,然后又放下。
回到桌前,翻了阵圣贤书,仿佛回到了曾经求学的时候,但不知为何,又读不下去,只好铺开宣纸,提笔作画,熬过一个个夜晚……
“哗……”
窗台上,精致的沙漏内,细沙一点点滑落,发出微不可查的声响。
洪娇娇沉默了下,柳叶眉下,眸子看向同僚:
“也许你的猜测是对的。”
这副人格画像,的确与一个卖国贪官的形象不符。
恩,当然也可以将其解释为恐惧,可是……如果郑怀恩真敢参与此等大案,说明,其绝非第一次犯罪。
必然是经验丰富的老罪犯了,既然敢做,怎会如此夜夜饱受折磨?
而且还是在事发前,便长期处于这种状态下?
又如此困窘?
齐平说道:“在揭开真相前,这也只是推测。”
洪娇娇这时候,却坚定了起来:
“我感觉肯定就是这样,恩,按照你的推测,也就是说,郑怀恩,在走私贿赂案发前,就已经处于这种状态了,他很早前,就发现了什么?
所以在害怕?”
齐平点头:
“有可能。而倘若,郑怀恩对自己的‘消失’早有预料,那么,按照常理,他很可能留下了线索,毕竟,留后手自保是人的本能反应。
而幕后黑手派人过来,伪造现场,一个是为了给巡抚看,另外……我怀疑,对方可能也在寻找什么。
翻动的衣物,就是证明。
而且,我刚才观察过,桌上的书籍,抽屉里的杂物,似乎也有翻动迹象。”
恩,就像当初的武功伯爵,不也是将一封密信藏了起来,试图自保。
洪娇娇闻言,激动起来:“那赶紧找啊。”
说完,又皱起眉头:
“可是假如,真的留了线索,也早被幕后黑手搜走了吧。”
齐平摇头:“那可不一定。”
“你有想法了?”洪娇娇看他。
齐平点头,又摇头:
“假定,真的存在一个‘线索’,那其要么藏的极为隐秘,要么,便是极为醒目,以此,让后来者可以发现,这样才……”
说着,他起身,环视整个房间,忽然,他的目光顿住了。
“这样才什么?”洪娇娇纳闷,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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