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羽心知老尚书已处于半退隐的状态，唯一能挑起她注意力的就是上次末啼禀告的关于冬日可增粮增产的计划。
虽说会消耗很多的人力物力，但若真有收成，推广下去，积少成多，也能丰盈粮仓。
而且据老尚书不时的回报，那女郎研究出两种温室暖房，一种需要琉璃花费甚多，但另一种只需麦草保暖，成本大大减少，过了初期的建造，只要每到冬日负担柴火和人力精心照料足以。
“可不是！”工部尚书笑的嘴巴合不拢，迫不及待的给女皇行礼，待女皇搀扶起她，把这段时间的成果一一汇报。
非羽没想到温室真的成功了，严肃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动容。
“您看看！”
宫人接到旨意，双手将一方朴实的菜篮送到她面前。
非羽眸子闪了闪，撩开那层覆盖其上的喜庆红锦布，几颗绿油油的蔬菜整整齐齐的摆在里前，根茎上还有泥土，表明它们是新摘不久。
“虽不如应季的产出，但也大出所料，大棚里生机勃勃，形势不错。下官尝了，脆生生的，口感不错哪！”
非羽有些好笑，“您生吃的？”
“哈哈！下官等不及，所以吃了两口，还望圣上不要责怪下官贪嘴呀！”
老太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平时少言寡语埋头干事，如今也多贫了一句，可见是开心。
非羽自然也是喜悦的，但她好歹身为皇帝，这点稳重劲头还是有的，更何况产出的是蔬菜，若是粮食，那便是她怕也会克制不住情绪。
“您看换成稻或麦，还能达到这种效果吗？”蔬菜是调剂，粮食才是根源。
工部尚书不敢妄言，收起笑，保守的说：“粮食的生产期长，下官不能保证，但种下的种子到现在没损伤多少，至少十之有九都发芽了，比起应季的，许是能有一半的产出。”
非羽这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好，好，若真如爱卿所言，朕定要犒劳工部众位。”
“不光是下官手下的官吏，便是两位末大人亦是奔忙了许久。”
听到末大人三字，非羽的目光微动，长眉微挑，兴致盎然的问，“末啼是不是跟那献温室暖房的女子走的很近？”
“那倒没有。”工部尚书摇头否认，“倒是与末泣大人关系不错。不过末泣大人的性子活泼，跟下官手下的皮猴们也都相处甚欢。”
原本挂着笑容的非羽，表情渐渐平静，老尚书看她一眼，赶忙移开目光，所谓君心难测就是如此，唉！
“若是冬日真的能产粮，记她一功倒也不是不可。”非羽似是自言自语的轻喃。
老尚书默然不答，谁知道皇帝口中的他，是哪个他，她可不敢妄言猜测圣意。至于乔桥先前跟她提到过的一个小主意，她想了想，慢悠悠的试探道：“乔女郎因感恩圣上的恩赐，有个小想法跟下官说了，下官考虑了许久，觉得还是由圣上定夺为妙，下官老了，脑子糊涂，怕考虑的不周全。”
非羽哦了一声。
工部尚书先是她的授业恩师，又是父君的血缘之亲，自她出生起便支持她上位，不但是国之栋梁，亦是忠君爱国的好官，所以私下里，她极为尊重这位老人。当然，工部尚书也从不让她失望，君臣关系拿捏的很好，不会恃宠而骄的认为自己可以越过皇权。
所以很多时候，非羽对这位老尚书很是通融。
“您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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