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三间,左边是间小灶房,当中是间杂物房,右边是间柴房。
小灶房很少生火做饭,唯有冬季烧些热水才用得上,现今才刚入九月,连柴房平时都空落落的。
往日里,连声耗子叫都听不到的柴房里,此时却传出一阵阵女子的惊恐尖叫声,还不时伴随着男子的威逼呵斥。
孙山倒背着手,站立在柴房外,一副仰头望天的淡然模样,好似对身后的惨叫声置若罔闻,不过从他嘴角那几根不断抖动的短须上,可以看出,这货不过是在强装淡定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柴房中的动静渐渐平息下来。
吱呀一声轻响,半掩着的房门轻轻打开,老管家捧着张纸走了出来。
孙山转过身去,问道:“她可招了?”
“全招了。”老管家将那张纸递给孙山,得意地笑道,“少爷请看,供词全在这儿。艳红这贱胚,只是个听人使唤的角色,背后另有主谋。”
孙山接过供词,目光扫过老管家的脸,眼角不觉间又是一阵抽搐。
古语有云,人不可貌相。
这家伙长着一张貌似忠厚的老脸,内心里实际上却是个阴损的,连孙山之前都被他给骗住了。
忠心这一点,孙山并不怀疑他,这毕竟是个跟了孙父三十年的老仆人,一直兢兢业业,从无怨言。
可厚道这一点嘛,孙山却是半分没看出来。
在他想来,古代的刑讯逼供,无非就是打板子抽鞭子,老虎板凳辣椒水,再狠些的话,那就加个烧铁烙肉饼,几番大刑伺候下来,什么壮汉硬茬估计也承受不住,何况这艳红还是个瘦弱女子。
孙山刚开始也参与了问讯,好言好语一番,艳红却咬死不认,正当他准备用竹条打板子的时候,老管家不知从哪里拎来几只吱吱乱叫的老鼠,直接塞进了艳红的裤裆里……
老鼠钻洞,这么阴险的招数,也不知老管家从哪里学来的。
孙山哪见过这种玩意,他哪受得了呀,干脆直接推门出来了,将摊子撂给老管家去处理。
忍住了不去想老鼠钻洞这种恶心的事儿,孙山看起了手上的供词,其上的墨迹未干,最后的落款旁还按着一双红通通的手印,必定是艳红的了。
艳红的供词当中,写得清清楚楚,她受谁指示,一共下过两次毒,毒药都是那主使之人交给她的,让她暗中下在孙山的食物之中。
第一次下毒,主使之人交给她一小瓶银白色的水状毒药,她全部倒在了孙山的酒壶中,可不知为何孙山只是大病一场,并未死去。
第二次下毒,据供词所述,主使之人嫌弃上次那毒药不够毒,直接换成了砒霜。
“银白色液体?不会是水银吧。”孙山暗道,“汞中毒确实不会立时丧命,倒是挺符合原主那死鬼生病的症状。”
“可是汞中毒,一般对肾脏损害最大,汞毒能在人体内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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