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回并不容易。且这之前他们便已经许久未见。她清楚,舅舅对他们的亲情深厚。故她始终以为,他至少会在这呆上月余。
可结果。不过寥寥数日。
但舅舅离开之前,曾领着她悄悄说了会话。
他们舅甥之间,感情一向极好。
说话时,他语气怅然,叫谢姝宁一听便知,他这是不得不走。可为何?舅母跟表哥这一回虽未跟着一道来,但也不必就这般急着赶回去才是。可她此时合该是年幼无知的年纪,她又能怎么问出心中疑惑?
然而当舅舅半开玩笑地说出那句“舅舅惜命,只能先走,等日后阿蛮长大了,再来见舅舅,舅舅领你去沙漠里骑骆驼”时,她心中的话便有些憋不住了。
竟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她呆滞地望着他,想问不敢问。
宋延昭察觉,笑着捏了捏她已然瘦下来的脸颊,道:“怎么了这是,可是有话同舅舅说?”
刹那间,她心里的话便涌到了嘴边,看着他年轻俊朗的脸,那些话自唇齿缝隙间一一冒出。
她说了不该说、不能说的话。
她一不留神,近乎被蛊惑一般,说出了本该一生埋藏在心底里的秘密,她说,“舅舅,你相信一个人能活两世吗?”
话出口的那一瞬间,原本蹲着笑嘻嘻同她说话的宋延昭蓦地跳了起来,面色张惶,半响才咳嗽两声道:“阿蛮你近日可是又看话本子了?”
她幼年极喜欢搜罗些市井话本来看,可是对今世的她而言,其实已足足有十几年未曾阅过了。不知为何,想起这时,她忽然伤感起来,内心忧郁几乎喷薄而出,阻都阻不了。她哭丧着脸,不敢看他,喃喃自语:“只有话本子里才有的事,为何我却遇到了……”
她说得轻,宋延昭却仍听见了。
他身子僵住,小心翼翼地道:“你不是阿蛮?”
话音落,轮到谢姝宁僵住了,“我是。”
宋延昭瞪她一眼:“臭丫头,那你胡说些什么,到底都看了什么话本子,满口胡诌。”
谢姝宁瘪着嘴,有些想哭,“不是话本子呀舅舅!是真的!若人不能活两世,我如何又能见着你,见着娘亲跟哥哥――”说着,她真的哭了出来。许久了,这些话她一个人憋着,已经许久了。
然而宋延昭听了她的话,方才的慌乱之色却反倒是没了,重新镇定下来。
“你是阿蛮,但你活了两世?”他重新在她面前蹲下身来,扶着她窄窄的肩,面色凝重地问道。
谢姝宁见他镇定,蓦地也镇定了下来,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忙要改口,却已经来不及了。她想装疯卖傻糊弄过去,却听到宋延昭道:“这世上的事,何其古怪,什么都有可能。”
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对。
宋延昭忽然道:“阿蛮,舅舅同你玩个游戏可好。你问舅舅一个问题,舅舅问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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