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见过。
这群人便也只当重新归来的他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面服心不服。
雷霆手段,能制人,却也能离心。
他自认不是个擅这些的人,时常觉得举步维艰,因而愈发怀念七师兄纪鋆还在身边的日子。比起他,七师兄极会招揽人手,极会同人打交道,极会治下。
风师父曾说过,这是天赋。
先天若无此天赋的人,后天亦能习得,却是拍马难及前者。
燕淮隐在桌下的手微微收紧,幸而吉祥再如何,总算还将他当做主子,记着昔日成国公燕景留下的遗言。不论是他要杀了谢姝宁的事,还是他截下了信的事,归根究底,都还是本着为他打算的目的去做的。
只是时日太短,他想要尽快发展出自己的人马,谈何容易。
他轻抿嘴角,定定看她,却并不言语。
谢姝宁亦没有再开口。
屋子里便这般静默了下去,片刻后,燕淮方才缓缓说道:“温庆山今年十七,性子沉静,喜好读书,据闻准备走科举正道。”
英国公府的世子,有祖宗荫蔽不用,非要自己科考,也不知是该说有骨气还是说傻来得好。
谢姝宁端坐着的身子往后微微一倒,眉头皱起,“世子认识他?”
“连一面也不曾见过。”燕淮摇头。
他七岁之前不曾见过温庆山,中途更是不可能,如今回了京都后被眼前局势所困,自然是愈发没有那闲工夫去寻本不相熟的未来大舅子吃酒,因而他的的确确不曾见到过温庆山的面。
但想着英国公夫妇的模样,他们的儿子,至少生得不会差。
他也是这般想自己的未婚妻温雪萝的,旁的不知,但样貌总不至于忽然间出了差池,生得丑陋便是。
“虽然未曾见过,可想来生得总是好龗的。”世人重脸,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于是燕淮便正色说了这么一句。
谢姝宁一噎,一时不查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但论生得好,她可委实还没有见过生得比燕淮好龗的。
她探究的目光落在了他面上,少年冠玉似的面庞之上,眉眼清隽,还带着未经彻底雕琢的璞玉姿态。她不由恍恍惚惚地想起前世最龗后一次偶然见到的燕淮样貌,那样一张孤寂冷冽的面容,同此刻的截然不同。
谢姝宁蹙着的眉头未展,口中道:“英国公世子生得好不好,同我无关,我只是好奇,为何他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罢了。”
英国公世子跟成国公世子,可并称坊间两大谜案。
燕淮消失了的那几年究竟人在何处又都做了什么,无人知晓。但他好歹如今回来了,众人也如愿见到了长大后的他生得什么模样。
可英国公世子温庆山,仍是个迷雾重重的人。
燕淮并不知这些。他只以为谢姝宁一个深闺里的姑娘好端端竟去查个陌生男人的事,不论她如今年纪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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