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目光恰好与他相触。
“她为难你了?”韩玠稍有不悦。
“当时不算为难,只算挑衅。不过现在么——”谢璇打住话头,只是似笑非笑的瞧着韩玠。熟悉的轮廓愈发英挺俊朗,信王的沉稳威仪与青衣卫南衙指挥使的冷厉威压截然不同,韩玠本就长了极易招惹桃花的身材和脸,现如今没了玉面修罗的凶恶名声,披上了信王的华丽外衣,可就更招人觊觎了。
韩玠接过话头,“现在她造谣诋毁,就是为难了。”
“对啊!”韩采衣不忿,如常凶巴巴的看韩玠,“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可不能叫璇璇吃亏!”
“我知道。”韩玠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我应当不算罪魁祸首,而是——咱们璇璇太漂亮,才会招人嫉妒。”他的唇角牵起弧度,寻常冷厉锋锐的目光在此时异常柔和,像是这两天的暖阳,温柔的将谢璇包裹。
韩采衣、唐灵钧兄妹和谢澹都未料韩玠会这般说话,各自目瞪口呆。
谢璇一怔之后,脸蛋渐渐开始发热。
就连唐夫人都有点吃惊,将韩玠看了两眼,才低头抿唇强忍笑意。
谢澹的茶还未咽下,在想要笑出来的时候被呛得咳嗽起来,谢璇的脸愈发红了。
一日欢宴,离开西平伯府的时候已经是后晌了。
谢璇因为韩玠最后的语出惊人,羞恼转而化为薄怒,便不大想理会韩玠,便时刻跟韩采衣、唐婉容黏在一处。韩采衣也觉得自家哥哥是个招事情的主儿,进给谢璇惹麻烦,护着谢璇不肯给韩玠独处的机会,一整天下来,韩玠连谢璇的头发丝都没碰着一根。
这会儿出了府门,韩采衣向左,韩玠同谢璇姐弟往又而行。
没了方才韩采衣防他如防火的架势,韩玠总算能驱马近前,问谢璇,“正好顺路,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我跟澹儿回去就好。”谢璇原本是掀起侧帘看路边星星点点的绿意,见到韩玠的胸膛时立马放下帘子。
韩玠便又转向谢澹,“灵钧带了两把楚地古剑回来,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就在我的兵器房里放着,你还没瞧过吧?”
他如今对谢澹格外关照,除了常去国子监里检查功课顺便给撑腰之外,还借身份之便给谢澹搜罗种种有趣的古书玩物,带他见识从前未经历过的许多事情,贿赂笼络了这么久,早已将谢澹收得服服帖帖。
谢澹立时就明白了韩玠的意思,意有所动,只是略微不放心。
韩玠便道:“你只管去,我送你姐姐回去,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让掉。回头你若喜欢,转增一把给你。”
谢澹内心稍稍挣扎,瞧见韩玠那威逼利诱的架势,到底是屈服于淫威,“那我现在过去瞧瞧。田大人在王府吧?”
“在,去吧。”
待得谢澹纵马离开,就只剩下车内的谢璇和驭马的车夫了。
早晨谢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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