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报国之志。
战就是了……
暗暗思量,听得亲信唤他,崔延伯轻吐一口郁气,复又往城下看去。
两骑自西奔来,停在百步外的关壕边,其中一将手中持有一物,似是在朝城上打量。
去岁刘芳出使西海,早已探的分明,崔延伯自然知道这敌将手中拿的是千里镜。
便是离着七八里,也能将人脸看的清清楚楚,宛如咫尺之间。何况只是百步?
亲将大骇,连声呼喝,令亲卫架起大弩,要将那敌将射于马下。崔延伯却伸手一拦:“无妨!”
西海前阵距此还不足三里,若是欲先取自己这个主帅,予阵前就能看的清楚,何必多此一举,近如提醒一般,跑如此之近?
如今已满三日之限,城下这敌将十有八九是来最后通谍的?
果不其然。
那敌将看了一阵,便不急不徐的放下千里镜,似是向身侧之人说了几句,便见另一将翻身下马,施施然的朝城上施了一礼:“某受国公之令,特来见过崔县子!”
崔延伯战功着著,有勇有谋,李承志对其推崇备至。李孝先耳喧耳染,自是多了几分尊敬。
更何况李承志耳提面命:便是兵戎相见,有你无我,不过是各位其主,身不由已。又何需逞口舌之利,陡惹英雄嗤笑。
城上大弩早已上好了弦,数百支箭指向关下,那二人却视若无睹,只做等闲?
倒是好胆气?
崔延伯暗赞一声:“某便是崔某,汝乃何人?”
口中应者,他又努力朝城下看了几眼。但离的太远,依稀见那马上之将佝偻着腰,盔下须发隐现花白,应是个老者。
喊话那人却是中气十足,想来抽岁不大。更有可能是专遣来传话的。
就是不知,为何多此一举,还遣个老朽陪同?
心中猜疑,却见那军将扶着老者下了马。老者颤颤巍巍的站定,又扬起头来,朝城上喊道:“一别数年,贤侄别来无恙乎?”
果真是上了岁数,声音沙哑嘶老,怕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才喊出了一句。话音刚落,便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只这一句,城上顿时大哗,凡崔延伯身侧之将无不怒火中烧。
之前还赞那李承志颇知礼数,每日必来一封箭书,虽是劝降,但言词间对崔延伯颇为恭敬。
但不想,今日一来便要做大帅的长辈?
竖子安敢如此欺人?
有暴燥的已然解下了弓,想朝那喊话的军将射上几箭。
“慢来……”
崔延伯一声惊呼,将头探出了城垛,一双大眼更是瞪的如牛眼一般。
老人解下了头盔,经风一吹,一头银丝瞬间飘起。怕崔延伯看不清,崔光还揽起了长发,将脸抬高了些。
崔延伯猛然一震,满脸的不可思议。
一笔写不出两个崔字,崔光虽属清河崔氏,崔延伯亦为博陵崔氏之后,但两支皆为秦国大夫崔意如之后,是同一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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