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两三月之久。且还要除过天寒地冻、风不顺雨不平之时,这么一算,一年能谈上两次就顶天了。
如此来回拉扯,朝廷岂不是就有了喘息之机?
假以时日,难保不能反败为胜……
而杨舒想的更为深远。
怎么看,都像是李承志顺水推舟,就坡下驴,巴不得尽快罢兵,所以提的这些条件,怎么看怎么像是以进为退。
若再往深里想,更是验证了他之前所疑:莫不是李承志有不得不退兵的苦衷?
所以他讥讽是假,惊疑才是真……
待刘芳看完,也就松了半口气的时候,李承志又道:“信中写的详细,是以再无需多言,寺卿只需转呈于太后即可。不论应于不应,李某只以三月为期。但凡超过一日,就只能兵戎相见……”
说的好像跟真的似的?
心中鄙夷,杨舒又疑声问道:“岐州也就罢了,你为何还要故道县?”
“故道县本就属岐州,我为何不要?不过是居秦岭之南,被朝廷视如鸡肋,故而久陷于南梁……”
李承志温声笑道,“也不瞒各位:待太后应了我信中所请,我自然就会挥师南下……也好让天下人看看:莫以为我李承志就只会窝里横……”
几人悚然一惊:李承志要攻南梁?
他莫不是疯了……
……
“李承志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大言不惭,夸夸其谈!他先犯吐谷浑,致天柱三部牧户死伤逾万帐。又予南门关大败慕容孝,将十万精骑尽数驱入大河之中,淹死无数。
更遑论将天柱三部数以百万计的牛羊抢掳一空……如此血海深仇,伏连筹岂会视若无睹,置之不顾?”
回到驿馆,元渊便迫不及待的冲入刘芳房中,煞有介事的分析着,“再看柔然,于西海大碛予大碛一战,虽折损不如吐谷浑,但朝廷以筹谢丑奴出兵的百万石粮草,并予二十万大军充以军粮的三百多万牛羊尽数落于西海。
粗略一算,只这两项,至少可抵柔然举国一年之收息,更有其者:大碛之败兵溃如山,本就因不满丑奴连番出兵的部落予大军中足占四成,大都借此机会遁入漠北更深之处。如此一论,丑奴损失更甚于伏连筹,如此大仇,他怎能善罢甘休?
而李承志本就为反贼,我大魏人人得而诸之,若他再进犯南梁,岂不是四面楚歌,举世为敌?”
元渊越说越是激动:“所谓蚁多咬死象,就西海十数万兵,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刘芳看了看元渊,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
忧记得延昌二年,李承志受诏入京之初,便受高肇排挤。立平叛大功,却被迁入冷之又冷,清之又清的太史监任了候星郎。
那时就听李承志时常念叨: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以此喻天不遂人愿,太过想当然。
刘芳觉的,这句话送予眼前的元渊,竟是再贴切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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