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敌军溃阵之时,让李时打打顺风仗,多少捞些功劳。
他为副帅,若李时有功自然也少不了他与李亮,是以张信义不置可否,朗声应下。
“那何时出兵应战?”
“气候渐冷,大碛更是苦寒,自然是宜早不宜迟,若是能速战速决最好不过!”
李亮沉吟道,“就明日吧,你稍后就知会后营,明日早食多备些肉脯,送进炮营。再予骑营备些豆料……”
这是要一鼓作气,予明日一战就要击溃敌军前阵?
听着好似不可思议,李亮未免有些异想天开,张信义却无丝毫怀疑。
在火炮面前,任罗鉴藏有多少伏兵,也是有来无回的下场……
……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军寨已门户大开。
无数甲骑与车驾鱼贯而出,如一道长龙不见首尾,往东行进。
西海的大营距罗鉴的前军就只十余里,是以堪堪半刻,两军就已不足三里。
李亮就陈兵于三里之外,旌旗林立,军阵森严。依稀间,镇军前军甚至能看清士卒与战马所披甲胄不断闪烁的寒芒。
两军对战时自有章法,已离的如此之近,不待罗鉴下令,其族孙罗平便已遣斥候尽出,以求探知敌军虚实。如阵厚几何,骑阵之后又为何军,兵力多寡等等。
但见敌骑出阵,张信义一声令下,其族弟张怀义便领两队甲骑奔出军阵,迎头而上。
两军斥候也是出奇的默契,至多探至敌前一里左右,再多余一步都不再愿再进。只因凡大军上万,必有弓营,更有专精射艺的射声吏。其中臂力强劲之流,将破甲箭抛射至百丈外绝非难事。其次也在防备重型弩枪。
而镇军斥候则是已在比干城外见识过火器之外,深知西海之炮机虽小,却可投至百丈以外,但凡被炸中,无论人与马便是千疮百孔的下场,是以更为谨慎。
两军合近约五百斥候,只在两阵间不足一里半之内纵横驰骋,不敢越雷池一步,忽而你追,忽而我逃。
时不时就有甲骑落马,西海、镇军皆有。
罗鉴骑着马,站在骑阵所驻之处小山梁之上,皱着眉头观望。
此次耍了个花招,并未如寻常阵战之时一般,将中帐置于中军之后,而是设于左翼,也就是骑阵之中。而后又将军权尽付托于步帅尉刚,非危如累卵、千钧一发之际,皆由尉刚指挥。
罗鉴称是为就近观敌,但是否真为此故,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至今日,罗鉴已然是枕戈待旦,摆好军阵达三日之久了。
他还以为李亮已窥破他的计策,不愿被迫应战,更不愿任人摆布,故而在另思良策。
但不想,等到第四日,敌军却又来了?
一时间,罗鉴难以断定,这李亮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其余不论,镇军是傍山立阵,居高临下。且有近万车、骑。他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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