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鼓,混混日子。
宇文元庆既为河西马场典牧都尉,兼张掖郡守(从五品),定是要受召往州府听令的。
但要说派兵,至多也就是五六百。再要是多,莫说守城之卒,连缉盗肃奸的衙兵都得派出去。
元晖并非跋扈之人,想必也不会为难他。
这般猜忖,宇文元庆登上了马车。
但屁股都未坐稳,突听一声锣响。
他吓了一跳,心想此为典牧府衙,何来的盗贼?
刚掀开车帘,正欲喝问,又见一骑惊慌失措的奔了进来:“都尉,敌袭!”
宇文元庆悚然一惊,跟头绊子的跳下了马车:“吐谷浑打过来了?”
河西马场就在祁连山北麓,山南便是吐谷浑地界,距吐谷浑旧都伏埃城堪堪五六百里。
不过河西千里广袤,人烟稀少,既无多少丁口,也无多少存粮,抢无可抢,是以如鸡肋一般。
再者这些年吐谷浑与南梁狼狈为奸,一直在图谋关中,故而与河西尚算相安无事。
当然,事无绝对,也不一定是吐谷浑觉得报不了大仇,想先报些小仇,将河西马场抢了了再说……
“十之八九!”
来将急声报着,“来骑皆戴毡帽,皆着皮袍,定是胡骑无疑。且阵容极为齐整,军纪甚是严明,直至马场五里外,才为牧户察觉……”
已到了五里外?
宇文元庆头皮一麻:“来敌多少?”
“不知,满山遍野,四面皆是……”
话音未落,宇文元庆突的一呆,就如僵住了一般。
“轰隆隆隆……轰隆隆隆……”
仿佛天边打雷,传到了几千里之外,耳中已能听到轰然闷响。
而脚下更如翻了地龙一般,颤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是清晰……
宇文元庆虽未多打过仗,但已为典牧都尉近四载,终日与马为伍,他焉能不知这是万马奔腾之阵势?
动静如此之大,来敌便是没有上万,怕是也有五六千。而马场之中牧户也就千余,便是将妇蠕老弱全部算上,怕是还无这般多。
完了……
宇文元庆只觉天都塌了下来。
“都尉,逃吧……”
不知哪个麾下疾喝一声,宇文元庆一个激灵。
对,逃……
这种时候,哪能顾得上小妾?
竟比猴子都还要利索,也就一息,宇文元庆就跳上了马背。几声呼喝,百余扈从紧随其后。
但也就跑了百余步,宇文元庆忽的一声“吁”!
还跑个鸟毛?
眼能所及之处,尽是骑兵,黑压压的就如一堵不见边际的墙。
再往左右一看,尽如这般,似铁桶一般往中间围来。
宇文元庆浑身冰凉,万念俱灰。
他再是不知兵事,兵书至少读过几本:来敌分明已予昨夜就将马场围困,因怕夜里变数太多,才等到清晨发动。
此时的马场,定已被围的水泄不通……
怎么办,死战?
刚刚生出一丝念头,猛听一阵厉吼:“跪地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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