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若木鸡,这镇北牙营竟如此精锐,这江铰横山之阵竟如此凶险!
不知是谁先泄气道:“咱们这些寻常乡兵,如何能同镇北牙营斗阵!”
“大将军的亲卫铁锻子,当面斗阵,都未必能胜镇北牙营!”
“老实守城便是,何苦去自寻死路!”
而司马白同样唏嘘不已,他目力远强众人,看的更是真切,这江铰横山阵法果然是虚虚实实变幻莫测,真不知是何人创此阵法,又不知该如何破阵!
“庞老将军,河源铁骑何时才到?”铮锣见朔朗几乎陷入死地,再也忍不住,话中已带了哭声,“徐杨营便在城下,朵安铎,为何不令徐杨营去救二哥?!”
朵安铎一脸苦涩,暗骂你个女娃子懂什么!能救还不去救么?!
现如今徐杨营是城内仅余的成建制营头,徐杨营若是一去,偌大的威南城谁人来守?
你铮锣去临时征调城中百姓上阵守城么?
更何况徐杨营守城或还能顶上用场,但让他们去斗阵威震辽北十数年的镇北牙营,便同朔朗柳营一般,能济的什么事!?
朵安铎到如今都没回过神来,形势怎么就一下子变得如此凶险!
他后悔不迭,早知敌人初现时就劝住朔朗,安心守城便是!镇北牙营再能斗阵,区区千余骑兵,岂敢来攻威南城?
此刻的朵安铎已经意识到已方犯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错误,由于朔朗的轻敌冒进,继而城中守军添油般出城救援,正中了高句丽贼奸计!
偌大的威南城竟已陷入从未有过的空虚险境!
“来了!来了!”庞渊指着西面喜形于色。
朵安铎稍松一口气,但愿铠马甲骑能力挽狂澜!如果这支铠马甲骑也接应不出朔朗和柳营,大势堪忧!
威南城主力骑兵丧尽,步卒新败不堪一战,如何去运送粮草?
而一旦后路粮草不继,抵在三河口前沿的抚辽镇那万人主力,怕也将成不归之师。
朵安铎已不敢想下去了!
现在能力挽狂澜的也只有铠马甲骑了!
只见河源营的铠马甲骑终于绕到了镇北牙营背后,人马皆披重铠的骑士,犹如人形猛兽,仿佛可以碾碎挡在面前的一切!
铠马甲骑摆出一字长阵,由碎步小跑逐渐快马奔腾,甲士端平了长槊,冲向正全力围剿柳营的镇北牙营。
镇北牙营怎么瞧,也不像能接下铠马甲骑的雷霆一击,不管是江铰横山还是什么大阵,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虚虚实实都是摆设!
如果再有柳营轻骑从内反攻,两下一夹击,反败为胜也说不定。
果然,面对铠马甲骑的冲阵,哪怕是镇北牙营这等精锐也不敢掉以轻心!
竟是不敢接招,丢下残喘的朔朗柳营,飞也似的逃了开去。
或是辨错了方向,这一逃居然跑到威南城前,夹在了威南城和柳营之间。
河源营虽然一击成空,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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