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手中酒盏。
……
回到宫中,郭司珍过了来,今日当值的小陆子和陈娇也已从宫房过来。小周只道“我替传水,莫要着凉”,便匆匆跑了出去。
屋中静极。
她命人抬水进去,自己却一直不敢跟进,直到三个时辰后,她端着晚膳进去的时候,却见屋中那桶水一动没动,已从热变凉。
而素珍还维持着回来时那个姿势,一身湿衣坐在床沿。衣服也从湿润到被她的温度硬生生煨成半干。
她捂住嘴巴,不敢再看,正想出去,素珍的声音却在后面传来。
“替我保管些东西。”
一转身,却见她从裙上把这些天一直不曾离身的荷包摘下,许是半日未动,起来之际脚上一趔,她连忙过去,欲伸手相扶,她却缓缓摇头,慎重地把那荷包交到她手上。
她捏着荷包走出去的时候,低声哭了。
那里面是两块破碎的玉料,还有一瓶子她主子的骨灰。
玉早被阿萝砸得碎烂,是这个人一点一点从地上把碎屑拣起,放回去的。
……
窗外的天已尽数黑了下来,雨水竟还不停歇。素珍腹中好似感觉不到饥饿,但看了眼桌上饭菜,惦念着小莲子,还是挣扎着走了过去,正要坐下,门外传来宫人见礼的声音……她心中一跳。
有人推门而入。
她没想到这人竟来得如此之早!
他一身白袍,作淮县时候打扮,眸中深沉幽冽,浓得化不开来。素珍才往后一退,他眸光一暗,已上前把她捉住……
他几乎是粗横地把她拽拖到床.上,而后,手足按压着她身子,手一挥,把帐外灯火打灭。
他狠狠吻她,她把他嘴唇咬出血来,他任她咬,双手撕了她的衣裳。
黑暗之中,二人几乎是撕扯着做。在他进入的时候,她哭得那么大声。
屋外雨声那么大,仿
佛也盖不住。
那声音彻底把他激怒,他正要用比围场那晚更狠的手段对待她,却听得她说,“我不动,别……”
第一次,他听到她声音里真正哀求的意味。
脑中“嗡”的一声,明明怒到极点,他却竟只慢慢地待她。
环在他颈项的手一直颤冷着,她所有一切其实都还仍在抗拒,但他还是感受到来自身上和情感上双重的极致欢愉,他一声一声低喘,汗水落到她身上……三四次过后,她冰冷无比的手终从他颈上滑下去,他吃了一惊,狼狈地从她身上下来,顾不得昏暗中踢翻凳子砸到腿上的疼痛,便捻亮烛火,却见她赤身果体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似的,那种目光,他之前在那连欣眼中也看到过,甚至,比后者更甚。
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着处。
一双眼睛红肿得不像话,好似要流出血来。
不,她眼底下,确是一抹红色!
他大吃一惊,“我给传太医。”
匆匆套上裤子,他散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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