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问。
“是。”
“陈主陛下呢?”
“也在。”
宇文初点点头:“这就去么?”
内侍躬下身道:“是。马车在外候着,佚王殿下请。”
“好。”宇文初笑笑,拿出楚卿的玉佩,戴在自己腰间,“走吧。”
马车摇摇晃晃。
眼看已近宫门,宇文初坐在车内,忽然说:“停!”
车停下。
内侍在车外问:“佚王殿下有何吩咐?”
“我想下来走走。”他说着一挑车帘,径自走了下来,伸个懒腰道,“一大早若不走走,辜负这大好晨光。”
“是……”内侍赔笑,“佚王殿下请。”
宫门在望。
宇文初悠然徐行,一步步走向宫门。
守卫的禁卫向他行礼。
他停了停,似无意道:“听说琴心也在,我许久不曾见她,还真有点怀念呢。希望今天入宫,还能听见她抚琴。”
“是。”内侍在旁应承。
他笑了笑,走入宫门。
“佚王殿下,这边请。”内侍上前引路。
“这边?”他眉梢一动,“我若没记错,御花园不在这边。”
“殿下记得没错。”内侍躬身赔笑,“只是,这清早寒气重,殿下又坐车劳顿,不妨先到暖阁小憩片刻,喝杯热茶暖暖。”
“真周到。”他笑道。
这暖阁可不近。
又走了大半天,内侍才止步,停在一座屋宇前:“殿下请进。”
宇文初抬起眼。
面前飞檐陡峭,门窗紧闭,四下秋桐凋零。这座所谓的暖阁,孑然伫立在枯枝残叶间,无端透出一股肃杀。
他淡淡一笑,抬手按上门。
咿呀!
门应手而开。
他举步迈入,才刚落下脚,身后砰地一声,门紧接关得死死。
他淡淡抬眸,看向对面的人:“陈主陛下,让你久候了。”
御书房。
琴心抱着琴,慢慢走出来。
陛下居然不在。
往日这个时候,陛下都会在这里,忙着批阅奏折。而她就静候一旁,等陛下有点累了,就为他弹奏一曲。
近来天天如此。
今天怎么不在?陛下去哪了?
她慢慢走着。
忽然,她听到一个脚步声。这个声音耳熟,是宫中的禁卫,而且还是禁卫之中,混入的一名暗部,刘同。
刘同来做什么?
混入禁卫的暗部,每人各有职责,绝不会无故乱跑。
琴心正在奇怪。
手臂上忽然一紧,刘同已拉起她,闪入一个转角。
“有异常。”刘同说。
“怎么?”她忙问。
“佚王刚才入宫,他在宫门一顿,说了句状似无意的话,很久没见琴心,希望今天能听她弹琴。”刘同飞快道,“佚王的腰间,佩有主上的信物。我觉得,他是故意说给我听,但不知想传达什么。”
琴心一惊:“他有主上的信物?哪个信物?”
“玉佩。”
琴心脸色一变。
蟠龙玉佩,主上从不离身,这是执掌暗部的信物,如今竟给了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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