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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郢都,郢人也已准备好。
大殿。
王丞相正在回禀。
伪装洛王的人,是最出色的暗卫。埋伏突袭的人,是最精锐的兵士。负责指挥的人,是最优秀的将军。
一切已安排就绪,只待会盟一开始,攻击就可发动。
郢主点点头,又交代一次:“务必先保住阿杞!”
“是,陛下放心。”
“唉……”郢主叹了口气。
放心?他怎能放心!阿杞还在卫人手上,不知情况怎样,这让他如何放心?!
他已经老了,不会再添子嗣。而现有的三子,一个如风中残烛,一个系蛮夷所出,真正可算子嗣的,只有一个阿杞!
唯一的阿杞,绝有不得损伤。
“陛下,三日后起驾会盟。在这之前,陛下千万保重圣体。”王丞相叩拜。
郢主挥挥手:“你去吧。”
王丞相退下了。
大殿空荡,郢主一人独坐在上,老眼茫然向外望,久久不动。
殿外,北风卷地,一片空寂灰白,像丧失了所有生机。
“郢国的运势,在此一举了。”他喃喃。
北风冰冷无情,扫过了大殿,扫到了东宫。
东华殿内,北风无孔可入,依旧温暖如春。火盆中,瑞炭正旺。
姜枚靠坐于榻上。
对郢国如今的运势,他仍一无所知。他此刻关心的,只是眼前这个幼弟。
“阿檀,你许久没来,在忙什么?”他问。
姜檀正在添炭,听见问,抬头笑了:“皇兄,我去深山了。”
深山?
姜枚不由一愣:“天寒地冻的,你去深山干什么?”
如果在别个时节,登山是个游处,但此时寒冬,登高去喝风么?而幼弟的回答,令他十分意外。
“我去采药。”姜檀说。
“你病了?”
“没有。”
姜檀站起身,来到榻边坐下,神秘地笑:“本想给皇兄一个惊喜,既然皇兄问了,我也瞒不住。”
说完,他探手袖内,取出一个布囊:“这是给皇兄的。”
布囊打开了,露出一株野山参。
姜枚看着山参,半天,才喃喃说:“阿檀,你……你远去深山,就为给我采参?”
“嗯。”
“你这傻孩子!”
姜枚抬起眼,眼中有些湿润:“这里可是皇宫,太医署之中,什么药材没有?你一个皇子,何必亲去采药!”
“那不一样。”
姜檀摇摇头,小心捧起参:“这种很珍贵的,可遇不可求,太医署中没有。何况,我为皇兄取药,正是天经地义。”
“真是傻孩子。”
姜枚笑了,目光中点点晶莹:“阿檀,只要你平安开心,我便没有记挂,至于我的病,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现在的我,正如一盏残灯,迟早油尽灯枯。命定已然,又何必强求?所以阿檀,你再莫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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