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上了厚厚地一层狰狞猩红的血,让他在吃下去的瞬间,便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脑子里,对爱情的所有美好幻想。只给他留下这现实中,那满嘴欲呕的黏腻血腥。
“爱情”不知何时,在云倾这里愈发扭曲,它褪去了最初的祈愿和圣洁后,化作一个随意又极端的丑陋玩意儿。
毕竟对云倾来说,人的喜欢那可真是来的太简单了。
简单到一文不值
只要云倾他想,普天之下很难能找出一个人,会不发自内心的去喜欢他。
当爱得来的太过容易,人一般都不会想着去呵护珍惜。
云倾虽然不至于践踏他人的心意,但他由于自小经历和体质缘故,比世上绝大多数人的心防都重,要他乍然敞开心扉去接纳一个人,九成九是在作死,拥有这样性格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去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呢
太多太多积压在一起的难以置信,让云倾一下子就朝自己的右侧抓去,“你在心虚些什么你在自谴些什么”
“他嘴里说的那个人又不是你”他盯着那个和自己面容一致的青年咬牙切齿,从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要咬掉谁的骨头一样,清冽的嗓音在空旷的地域里,骤然拔高了八个度,尖声道“别在眼中浮现出这样的神情,给我收回去啊”
混合着尖锐的嗓音的,是那急速伸出的右手,眼看着就要碰到那人肩膀之时,云倾的指尖却像是拂过轻飘无形的空气,毫无阻碍的,蓦地从那块肩膀处斜穿而过。
云倾“”他动了动手指,而后颓然地垂下了手去。
其实他最该明白的,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从关玄澜弄出那诡异的,需要他二人献祭出大量鲜血,才能顺利施展的术法时,他心里就已经有了大抵的猜测。
到了后来,视野里极涌而来的铺天盖地的白光、那朵变成了赤红的栖昙婆罗,和跟他平素无甚相连的云梦仙宗,无一不是在印证他的猜想。
以血液为引,燃尽半身精血,即便是排除了天净琉璃体血液的特殊性,能让栖昙婆罗屈尊作媒介的,绝不会是关玄澜捏造的什么狗屁无用的幻境。
只能是栖昙婆罗折射出来的他无法预计的未来。
“虚幻又真实。”沉默良久,云倾这才突然扬了下嘴角,似是嘲讽般笑了笑。
也难怪顾夕容之前提及“爱得并不真切”、“朝三暮四”时,他对面坐着的那人在撒谎之余,还要心生惶恐了。
可不就得惶恐难安吗
同时喜欢上两个人。
哈
他都不知道该不该赞一句未来的自己,在跑出去胡乱发`情之际,竟然还能意外的,保留着浓重的羞耻心。
可笑,何其可笑
云倾想要在这见鬼的场地中大笑出声,可尽管他努力地掀了掀自己的唇角,天净琉璃体那敏锐的感知力,却令他怎么也笑不出来。
因为这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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