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只要是下朝,就会立刻换上常服,仿佛是受够了那身将他禁锢起来的龙袍。
他坐在豆丁身边翻看奏折,豆丁则正在全神贯注地捏着笔。云清辞盯着李恒看了一会儿,这孩子长大之后变得丰神俊朗,倒是没想到小时候也是这般玉雪可爱。
李瀛忽然抬眼朝这边看了过来,云清辞立刻往后一躲,他谨慎地贴着屏风站了一会儿,依旧只能听到李瀛翻阅折子的声音,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头,便陡然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睛。
这是早就发现他了。
云清辞瞪了他一眼。
他抬步走进去,小豆丁下意识仰起脸,一看到他便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站了起来,奶声奶气地说:“捐或。”
“叫父后。”李瀛纠正,李恒缩了一下脑袋,小声说:“户或。”
“真没用。”云清辞撇嘴,道:“话都说不清楚。”
李恒懵了一下,脸上飞快地划过一抹无措。
李瀛无奈道:“别吓唬他。”
“哼。”云清辞拉了个凳子坐下,见豆丁眼中水雾潋滟,脑子顿时一嗡:“怎,怎么还哭了?”
李瀛偏头去看小豆丁的表情,道:“父后不是在责怪你,别怕。”
李恒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他对于云清辞的理解仅限于传言,并没有亲眼见过他,只知道他连李瀛都不放在眼里,来之前,祖母特别告诉他想做当今天子的孩子,一定要讨好云君后,千万不可以惹他不悦。
他抿了抿嘴儿,鼓起勇气端起了身边放着的糖酥,双手捧给云清辞:“甜,甜的。”
云清辞一向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同理,也是遇恶更恶,遇善更善的人。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很少有懂事的,不骑在父亲脑袋上揪着头发喊‘驾驾’那就不是小孩。
虽然云清辞自己不是这样的,但挡不住他见得多。
但李恒的做法明显让他有感到吃惊,短暂的愣怔之后,他下意识伸手接了过来,并为自己刚才嘲笑他说不清话而有些脸红:“谢谢啊。”
豆丁对他笑了一下,两边嘴角同时上扬,是很讨好的笑。
云清辞顿了顿,意识到这孩子年纪虽小,但很明显知道自己和李瀛不是他的亲生父母,此刻大抵是抱着寄人篱下的念头的。
他捏起糖酥咬了一口,把余下的重新放回桌上,放轻声音道:“坐吧,
练你的字。”
李恒对他躬身,然后乖乖在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云清辞则绕过他,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悄悄扯李瀛的袖子,待他把脑袋凑近,才问:“这小东西,怎么这么乖。”
“跟着祖母在宫里讨生活,自是比较懂事的。”
云清辞想起来,魏太妃和先皇后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张石雪那么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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